百年清华

章汉夫自幼天资聪明，小学毕业后，章汉夫进入清华学校读书。章汉夫在清华打下了深厚的英文基础，为留学美国和日后从事外交工作创造了良好的条件。

章汉夫学习成绩优良，而且多才多艺，喜欢参加文体活动。他参加了清华学校的铜管乐队，吹法国小号和长笛。80年代初，章汉夫的夫人龚普生去瑞士出差，在飞机上遇见一位上海的工程师，也是清华的校友，比章汉夫年纪小一些，他还记得当年章汉夫在铜管乐队吹过长笛。章汉夫酷爱戏剧，在清华学校演过戏。章汉夫不仅看话剧，还爱看川剧。

章汉夫也爱好体育运动，特别是打排球和篮球。著名的体育教授马约翰曾经在章汉夫的班上教过体育。有一次体育考试，其中一项是跳水，可把章汉夫难住了，因为他没有学过跳水。他硬着头皮走上跳台，两眼一闭就往下跳，居然也过了关。后来在新中国外交部建部初期，章汉夫还和同志们一起打排球。

1919年北京爆发了五四运动。清华学生于5月9日举行了国耻纪念会。章汉夫此时已接触了一些进步刊物，结交了一些进步青年，开始积极投身到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中去。章汉夫也积极参加了学生社团活动。

章汉夫结交的进步学生中有施、冀朝鼎、徐永等，施后来成为清华学生中最早的共产党人，也是章汉夫的入党介绍人。施在1933年任地下党河北省委书记时，因叛徒出卖被敌人逮捕，英勇牺牲。冀朝鼎解放后曾任外企局局长和中国贸易促进会会长，在外事战线上与章汉夫多有合作。徐永解放后也从事外交工作，曾任外交部办公厅副主任、外交部美洲大洋洲司副司长，是章汉夫的老搭档。

1926年夏天，章汉夫从清华学校毕业，官费去美国留学。他先在华盛顿大学攻读经济和对外贸易，一年后转到斯坦福大学直至毕业。他同时也以读书为掩护从事革命活动。章汉夫到美国后，比国内有更多的机会接触马列主义，可以购买和阅读马列主义书籍和其他进步书刊。在此期间，他阅读了《共产党宣言》、《国家与革命》、《帝国主义论》等马列原著，以及一些揭露美国资本主义社会本质的书籍。他还接触了美国共产党、工会领导人和其他进步人士，参加美共组织的讨论会和演讲会等等，思想有了很大的转变，由一个爱国的进步青年转变为信仰马列主义的革命者。时过30年后，章汉夫在参加日内瓦会议期间，与美国代表团团长哈里曼有一次有趣的对话。哈里曼问章汉夫：“你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成了共产党人的？”章汉夫答道：“我第一次读《共产党宣言》，就是在你们国家的大学图书馆里。”

1927年3月，施等中国留学生参加了美国共产党，成为留学生中第一批共产党员。他们组织了美共中国局（Chinese Bureau，有的文献中译为中国支部局或中国支部总局），属美共中央领导。这是在美洲成立的第一个中国人的共产党组织，施任第一任书记，冀朝鼎任委员兼任中国局机关报《先锋报》主编。同年9月，章汉夫由施和李道煊（此人后来叛变革命）介绍，参加了美共，担任中国部小组书记（又称美共中国支部旧金山支部书记）。实际上在此之前，章汉夫已经参加了美共领导下的革命工作。1926年秋，根据美共决定，施、徐永和章汉夫等人为了团结国民党左派，同国民党右派做斗争，以及便于在华侨中开展工作，参加了国民党旧金山（又称三藩市）支部，实际上取得了该支部的领导权，使之成为旅美华侨中开展革命活动的一个基地。章汉夫任该支部办的美洲《国民日报》编辑。1927年4月，蒋介石发动“四一二”反革命政变，大肆屠杀共产党人，导致国共分裂。章汉夫进一步认清了国民党新军阀蒋介石等人的丑恶本质，更加坚信只有马列主义才能救中国，只有共产党才是真正革命的政党。于是他们毅然宣布解散国民党旧金山支部，将《国民日报》改组为《先锋报》。上述报纸改组出版后，对宣传革命、组织旅美华侨参加反帝爱国运动起了很大的作用。《先锋报》还经常刊登通过共产党组织得来的中国国内的特讯，介绍南昌起义、秋收起义和广州起义后建立的革命根据地和苏维埃政权的情况。1928年，美共中央从芝加哥迁到纽约。同年秋，中国局及其领导的反帝大同盟的总部也从旧金山迁到纽约，《先锋报》改名为《美洲华侨日报》。

1928年7月，章汉夫受美共派遣，取道欧洲赴苏联留学。他在清华的同窗好友施、冀朝鼎等人也先后从美国去苏联留学。

章汉夫对清华一直怀有深厚的感情。解放后在外交部工作期间，清华校友会的活动，只要抽得出时间，他总要去参加。见到马约翰等师长，他总是主动上前打招呼。见到校友钱伟长，则诙谐地称呼他“校长”。李四光、周培源等人也一直受到章汉夫的尊重。平时节假日里，也有清华的老同学到他家里做客。有时候，章汉夫与夫人一起去登门拜访清华的一些老教授，有的教授已故世，他也不忘去看望师母。

（选自《章汉夫传》，本文有删节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