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清华

赵元任：装上俩门牙 信心满乾坤

2011-06-20 |

1910年，赵元任赴美留学。虽然清华奖学金只能供他在美国待上4到5年，可是赵元任极喜爱在美国的学习生活，竟一连住了10年。他先是在康奈尔大学主修数学，1914年毕业，然后转入哈佛大学，于1918年修得哲学博士学位，还在芝加哥大学等学校多方涉猎。

　　初到美国时的赵元任，把主要精力放在了数学与物理上，以至于美国史只得了68分。“是我做学生以来最低的分数。”赵元任后来如此回忆。但是他毕业若干年后，仍然保持着康奈尔历史上平均成绩的最高纪录。

　　在所有的课程中，给赵元任留下最深刻印象、最富刺激性的一刻，莫过于1910年10月6日在洛克菲勒馆所作宇宙引力的实验。

　　留学前，赵元任在中国高等学堂学过重力和引力的知识。但是宇宙引力的说法，即所有物体彼此吸引，在论及巨大物体和行星围绕太阳运转时，只是一种理论而已，赵元任从来也没有过感性的认识。这堂课上，教授让他以简单明了的方式看到了物体相吸的事实。

　　这项实验称为卡文迪许试验：两个重铅球相距数寸排列，在它们之间用微小扭秤悬挂另外两个小金属球，在细吊绳上装以反射镜。小球位在一条直线上，该直线与连接两铅球之线成直角。当移动两铅球数时，一铅球移近一小球，另一铅球移近另一小球，宇宙引力使得扭秤摆动，而致反射光点在墙壁上移动。这种移动情形只能在几秒钟内看到。赵元任兴奋地在地板上跺脚——这种动作是他到美国不久后学到的。

　　赵元任喜欢音乐，他花220元买了一架二手货钢琴，分期付款，每月付3元5角。清华奖学金一个月只有60元，全部开支（包括学费）都包括在内。还好，那个年头，美国物价便宜，赵元任每月付女房东膳宿费3元5角，早餐竟可吃到牛排。

　　在留学期间，赵元任还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儿，就是听从校医的劝告，镶上了假牙，使得健康有了进步，也对心理发生有利的影响。

　　赵元任小时候不慎跌掉两颗门牙，以后便羞于言笑，别的孩童常取笑他说：“谁拿走你的前门？”讲话虽发音清晰，可是一旦遇到f及唇音，赵元任不得不以上唇盖住下齿，发出唇齿音，而非齿唇音。牙齿镶好之后，“我觉得我是一个勇敢的新人，完全具有面对世界的信心。”赵元任在回忆录中如此说道。

转自《人民日报海外版》2011年6月18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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