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年清华

杜敏:平凡而幸福一生 清华佑我

2020-05-11 | 杜敏(1956级动力) |

做梦都想不到我能进清华!我家庭出身地主,父亲因是前国民党军官而在押,又有海外关系,在那狠抓阶级斗争的年代,我是进不了清华的!不,是政审绝对通不过,根本上不了大学的。可恰逢1956年,周恩来总理响亮地提出“看成份,不唯成份,重在政治表现。”从而,因我在北京十九中的良好表现,于1956年暑期,考进了清华大学动力系热12班。可是大家都知道的原因,从毕业开始,政治上的歧视一直压抑着我,就连带学生去电厂实习,我这个热动教研究室主任都因政审通不过而被拒。所以注定我平凡一生,但却又在清华的护佑下尽力去拼博,终于换来了幸福的一生。

2011年,清华百年校庆归来的杜敏学长(左)与夫人唐致美

考上清华,首先得益的是我母亲。土改后我母亲担心掌管家务大权的婆婆(我的奶奶)会经受不住即将到来的对地主分子的批斗,就早早地让刚上初三的我把老人送到北京她女儿(即我姑姑)家,却自己替杜家戴上了地主分子的帽子。这一来她不但要接受村民随时进城来揪去批斗、清算,还要遭受邻里群众和她工作的童装厂员工的批斗。回到家里,有时连腰都直不起来。这都是妹妹写信告诉我的,同时她还叮嘱我:妈妈说的,你只管好好读书,只有你书读好了,她才有希望。两年后的暑假我回去探亲时,我一进门妈妈和妺妹高兴得一边拉着我的手一边直抹眼泪。还告诉我,自从我考入清华后,周围的人对妈妈的态度渐渐变了,越来越好了,到现在基本不来找妈妈的麻烦了。大家背后都议论:整个遵义市没听说有几个考上清华的呀!

毕业时,由于自己的家庭状况,有自知之明,不挑不拣,绝对服从分配!没有别的奢望,只求离母亲近一点就谢天谢地了。可是哪晓得,结果却是离母亲更加远的黑龙江。由于凑不齐漫长旅途的路费,决定不享受最后一次火车票对学生的探亲半价优惠了,直奔黑龙江去报到。可同宿舍的郑永亮、黄振康、邵乃辰和杨继鑫知道了我不回家的真正原因后,便凑了些钱力劝我回家看看母亲。他们的诚意,深深地感动了我,令我直掉泪!58年后的今天我都深深铭记在心。只知郑永亮已仙逝,其他同学,你们都好吗?我好想你们呀!

我们是中央决定清华、北大由五年学制延长到六年后的第一届,清华把我们当成过渡班,即五年半毕业,于1962年春节分配工作;而北大则是一步到位六年,所以我先她毕业去了东北。时值三年困难时期刚过,况且正当中苏关系交恶,苏联终止对中国的援助,撤走全部苏联专家,令我国许多大工程都停工了。所以我到东电四公司报到后,什么事都没有,原本我那打算大干一场的火一样的热情,受到了极大的打击,好不是滋味哟!

好不容易挨到1963年,黑龙江铁力县有一个化工企业,它是利用兴安岭林区的木材资源,生产我国极需的化工产品,大部分设备都用我国还不能生产的不锈钢制成,况且主要设备都已到货,就因苏联专家拆走而停工了。中央决定,从全国抽调精兵强将,调拨所需物料,进行大会战,力争尽快投入生产。东电四公司也接到了参与会战的任务。听到这一消息,我动了心,就主动向工程处提出申请,要求参与。工程处主任王玉河亲自接见我,并鼓励说:别的人都说下去艰苦,都躲,你却主动申请,好,不愧为清华培养出来的高才生,公司需要这样的年轻人!去吧,到下面去锻炼,去把所学的理论知识与实际结合起来,好好干吧!

下到工地后,工作紧张,生活艰苦,比预想的更甚,但我有足够思想准备,毫不后悔。我所负责的轮机工段只有一个中专刚毕业的配合我,当时,白天我要与工人一起干,夜晚我要挑灯夜战,把仅有的图纸、数据看懂并且翻译过来,并要写出次日的工作任务书,几乎每晚只能睡三、四个小时。生活上呢,虽然困难时期刚过,但在东北林区却还未见复苏,主食以大碴子、高梁米为主,副食根本就谈不上有什么了。长时间如此,渐觉身体有些不支,没想到,不幸的事终于发生了。

七月中的一天,天气奇热。我们准备轮机扣大盖密封工程,这是最主要的一道工序,公司极为重视,容不得有丝毫的差异,早早就将轮机车间戒严了。得信前来参覌的人众多,大家都静静待在戒严圈外。施工现场只有总工、我、班长和一个工人。当涂完密封材料,吊车将大盖吊到空中,等候总工进行完最后检查签署后,才一声命下:扣盖!可就在此时,好端端的吊车,突然咔嚓一声竟然不动了!怎么回事?只听吊车上的女司机急得都哭了,大声呼喊:不知咋的车不动了!我一听,大事不好,大盖悬吊在半空中,一旦掉下来,后果不堪设想,太危险了!就急忙叫着班长王日晶一起快速爬上桥吊,仔细地到处检查。当我蹲在行车的两个滚桶上正仔细查看时,忽听班长大喊:这里,在这里,快过来!我一听,便猛地一下站了起来。哪知,顿时两眼冒金星,一阵眩晕,便倒在滚桶上,再绕着滚桶转了半圈,从二十米高的桥吊上摔倒在运转平台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了。后来师傅们告诉我,当时全场哗然,因现场条件不好,领导当即决定立刻派人送回哈尔滨抢救,为怕我苏醒过来时会巨痛,特地打了一针吗啡才上路。

在抢救、治疗、养伤过程中,公司党政领导一直强调,清华分来学生不易,一定要全力抢救!是啊,党政领导对我的细心与周到的关怀与照顾,令我终身难忘!

好彩!我命大,头部、内脏并无损伤,只是大腿骨折,接驳好后至今右腿还短了3公分,朋友们给我取了个雅号一一地不平;还打趣说:杜敏啊,你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哟!

伤愈后,领导便调我到长春的东北电力建设学校教书。“文革”期间我靠边站了,说我是“反动学术权威”,“走资派”的帮凶,什么大串联、破四旧、停课闹革命、文攻武卫啦都没资格参加。既然靠边了,没人管也没事干,我便找了一位老锅炉技工、一位电焊师傅,合谋搞太阳能,我出图纸出技术,材料是从电厂施工中拉来的废料。我们搞了一个六平米的小型太阳能热水器,并修建了一个淋浴室,天气晴朗时一日可供5、6个人使用。我们请来校长、书记和老师们参观、享用、提意见,得到他们的一致赞赏。于是校领特地批准我们再造一个八十平米的大型热水器,这可是全国首创!建成后,在半年不洗澡的东北,凭借长春冬季艳丽的光照,一千余师生能够轮流每班一周洗一次澡,这在当年的东北,可是件大新闻!上报了,我也因此被邀进京出席了全国农业工程会议,期间我特地回清华拜访了我读书时的恩师王补宣教授,向他汇报和请教了许多问题,他耐心地听,一点一点地指教并和我讨论,我获益匪浅!王先生的谆谆教诲我至今难以忘怀。没想到从刚收到的清华校友通讯复80辑上看到王先生仙逝,甚为惋惜!愿先生在天堂安息。

“文革”后期,工宣队、军宣队进驻学校,掌管一切大小事务。在知识分子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浪潮中,我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,就我的出身和社会关系,我肯定是需要“改造”的,肯定是要下去的。下乡插队要四带:带家属,带户口,带工资和带粮食关系。当我老伴所在的气象局军宣队亲自来我校商讨我俩的插队事宜时,他们明确表示:气象局革委会决定唐致美下放到榆树县插队,所以必然要把杜敏和一家人都带下去。可是,万万没料到,我们学校的工宣队队长立刻举起红宝书,坚定且大声地念道:“毛主席教导我们说:‘……除老弱病残外……’所以根据毛主席的教导,杜敏是因公受伤,留下残疾,对国家有贡献,我们已经决定他不下去!”工宣队这样的明示令对方哑口无言,更令全校员工哑然。事后,工宣队还向学校透露:我们还考虑到,学校肯定是还要办下去的,你们一个小小的中专,指望清华还能给你们分配毕业生来?好好珍惜吧!就这么,我又逃过一劫。一年后,学校复课,我便升任教务科长。

2017年全家福

“文革”末期,一天等于二十年,抓革命、捉生产,复课闹革命的声浪席卷全国。洽在此时,我爱人发现自己怀孕了,她都没同我商量自己就跑到医院办理了住院做人流的手术。当她拿着诊断书回来向革委会请假时,没想到被革委会主任一顿猛批:什么?在这一天等于二十年,大家都忙于大批判、促生产的时候,你却跑到医院床上去躺着?不行,不准假!无奈,她只好服从。从而保住了这个孩子。岂料这个被工宣队拯救下来的女儿,是我三个孩子中最成功的一个,她读完博士之后任职理工大学,没几年就成为教授,事业很成功,多次荣获国际大奖,她领导的实验室还被评为国家重点实验室。我的一生,碌碌无为,可我们成功地培养了下一代,五个硕士一个博士(包括儿媳和两个女婿),他们现在都事业有成,且都过着幸福的生活。

再回头说,孩子出生后为减轻我们的负担,我特地把远在贵州遵义的母亲接到长春来帮一下。可哪里想得到,还不到半年就被所谓革命群众检举了,说我把地主婆接来享福,说我还没有与剥削阶级家庭划清界线,是地主阶级的孝子贤孙,等等。于是革委会下令,更是把我母亲赶回了老家。

学校虽然十分器重我,但一些极左分子当道,令我处处受歧视,妈妈的被撵走,令我实在寒心了,便多方联系南调。可那年月的我真难呀!对方单位同意要我了,学校却不放;学校同意放了,对方强调出身不好又不收。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云南工业大学,幸运地遇见了我的清华师兄程玉贤,他担任电力系系主任,他坚决地告诉我:你立刻回去商调,我这里的位置永远给你留着。经过近三年的软磨硬泡,终于成功调到了昆明,担任热动教研室主任,还入了党。

1989年我年过半百后移居香港。因1979年父亲获得大赦,政府允许他可以去台湾,也可以去香港,他选择了香港。之后他一再向我鼓吹:你来吧,清华的学历这里是承认的,可我从没动过心.作为党员,经过袓国多年培养,不应忘本,不应该忘掉党和国家多年来对自己的关照。可是,那个年代,四小龙之风吹得很烈,我去玩玩该可以吧?于是借着假期带着一家人,以探亲旅游之名,1988年去香港跑了一趟。一回来几个孩子首先发难了:爸,人家都争着去香港,你有这条件为什么不争取呢?的确,那时的大陆与香港相比,相去甚远!我们还处于物资短缺,还需用粮票、布票、肉票的时候,人家却物资极大丰富,什么票都不要,就认钱票;不,钱票也不要,要卡,我们从未见过的银行卡,信用卡;而且早就电气化了。于是我动心了,也就申请了。

然而到了香港才知道,没那么简单!当我去荐工时,对方一边看着我的毕业证一边喃喃地说:不会英文的学校算什么大学?充其量就是野鸡大学。我一听,气愤极了,立即站起身,夺过毕业证书回头便冲出大门。是啊,不会英文又不会广东话的我,方才知道在香港有多难啊!父亲又不能给我丝毫资助,无奈,我只好先去做小工。

没多久,我找到了一家中资企业一一光大科技公司,公司董事长是王光英,只有总经理和几位专家来自大陆,其他都是港人。接待我的人一看我的毕业证书,立刻叫我稍等,他拿着证书进去了好一阵,又带着一个人出来,给我介绍说:这是毕经理。于是毕经理问我:你从清华来?学什么的? 我回答:热能工程。他说:“我也是清华的,无线电系,受聘来这里担任专家组组长,欢迎你来咱们一起工作。”一下子我高兴得差点喊了出来,但也有些不安地说:“无线电、电视机我是外行呀,恐怕不行。”可他说:“你是刚来香港吧?你不懂,在香港你不要说不行、不懂;就是真不懂,也要说还行,试试看。这就是资本主义!你不是热专业的吗?这里真有些热处理的问题急需解决呢!”我赶紧回应:“这热可不一样,我是热能,不是热处理。”毕先生马上抢着说:“不是说了吗,试试看!”

电子管电视机的荧光屏后面,有一块上面打了上万个小孔的钢片作为栅网,需要用蒸汽对其进行黑化热处理,网上不能有半点锈斑,他们目前的成功率很低,仅能达到10%。后来我经过多次调整、改装、试验,终于把合格率提高到90%!这一成功令我在与几个港人的竞争中,站穏了脚跟。毕先生高兴地上来紧紧握着我的手说:“这不试一试就成功了吗?为清华,加油!”董事长王光英亲自接见了我,他握着我的双手说:“好啊,谢谢你,不愧是我们清华培养出来的!”这时,我毫无准备却下意识地问了一声:“王光美同志还好吗?”不料他的眼睛立刻就眨起了泪光,并使劲地握了一下我的手说:“还好,谢谢,谢谢你们还关心着她!”午餐时,总经理特地派人来叫我到专门宴客的小食堂,王光英特地拉我过去,坐在了他和他女儿之间。我着实有些爱宠若惊呀!

工作之余我经常给报章写点东西,除了小说、游记外,主要写了百数十篇时评和政论文章,发表在香港的《快报》《明报》《文汇报》《大公报》等报纸上,其中在香港回归前我以《邓小平理论浅析》为题,连续十多天在《快报》上向港人作了推介,反响还不错。最近香港黑暴把香港搞得一塌糊涂,长达半年之久的暴乱,把这颗东方之珠毁了!作为一个普通的香港老人,我没有别的什么办法,也只能通过我的笔表示一点自己的看法。

2020年2月20日摄于香港大埔海滨公园

香港之所以会这样,我认为是一国两制的政策太宽松了,除了象征性的驻军外中央没有更多的话事权。当然,我知道回归前与英国的谈判很艰难,记得邓小平与撒切尔夫人会谈时,邓小平坚持一国两制;割让的港岛、九龙必须与租借的新界一起归还;坚持解放军进驻。这些坚持彻底打垮了大英帝国首相撒切尔夫人的威严,导致了她步出人大会堂时,在石级上摔了一跤的情景。凭当时的国力能谈到这种程度已经相当不容易了!当然,如果当时我们有今天的国力做后盾的话,那肯定结果会不一样的。不至于在立法会上,逢中必反的泛民主派会一直那么猖狂;所谓他们美其名曰保证司法公正的终生法官都是外籍人士(只有几个是拥有香港籍和外籍的双重国籍人士),故而出现了警察抓人,法院放人的怪现象!

再者,香港的教育是失败的,大学还用多说吗,暴乱中一些校长、老师、学生的表现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。中小学又怎样?就单说说我孙女吧,她今年正好考大学,她父母不希望她出国,她本来的理想就是上中大,她父母和我们也支持。可这次暴乱中中大这番闹腾,令人实在不敢恭维,自然就打消了这念头。当我问她有没有继承公公、姥姥的志向去上清华或北大时,她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,我惊愕!她爸甚至还加了一句:她根本不想考国内学校。我实在大感不惑!在我们眼皮底下长大的年青人都这样子,更不用说其他港人的子女了。经过进一步了解,才发现中学教材中关于中国的历史、地理很少,近代史、革命史几乎没有,而许多宣扬民主、自由的东西,关于党和国家的负面信息却不少……如此培养出来的年轻人能爱中国吗?时局还没穏定,再加上新型冠状病毒还没收敛,我看不到香港的前途在哪儿,也不知道希望在哪里。我们都寄希望于习主席和党中央,只有您们才能解决香港这道难题了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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